忽然,一个皂隶带着一个百姓走进了正堂。赵云泽的眼神一下亮了,他连忙端正上身,摆出一副威严的面孔。
可那名百姓刚跨进正堂,一看堂中景象,脸上立刻现出惊容,随即转身就往外跑。
“诶诶诶……”赵云泽傻眼了。“什么情况?”他望向领着这百姓进来的那名皂隶。
“回大人的话,他说牙疼,来找孙道长看病的。兴许是被堂威吓跑了。”那皂隶答道。
赵云泽一愣,他也感觉牙疼了。好不容易来了个病人,还被吓跑了。就这,还想着靠孙思邈给石城县扬名?扬恶名吧。
孙思邈抬起头,望向了赵云泽:“鹏羽,贫道还是去内堂吧。”
赵云泽点点头道:“也好!难怪当年张仲景坐堂给百姓看病时不问政事呢,原来看病这事儿,还真就不能和问案同用一室。”
赵云泽立即吩咐一名皂隶,将孙思邈的诊箱拿往内堂。孙思邈和孙灵儿也去往了内堂。
“那个谁……”赵云泽望向了门口那个皂隶。
“属下彭刚。”那皂隶自报姓名道。
“哦,彭刚呀,再有来看病的百姓,引他们去内堂。”赵云泽又吩咐了一声。
“诺!”彭刚对赵云泽一礼,拱手退下。
又等了约半个时辰的时间,依然没有百姓走进正堂。那些皂隶已经站的腰酸了,一个个都苦起脸来。身子也不时扭来扭去。
站着的辛苦,坐着的也不好受,尤其还要跪坐。赵云泽已经换了好几个坐姿了,跪坐、盘腿坐,甚至直伸两腿坐着。
“怎么回事,难道石城县如此清明,竟连个打官司的人都看不到。”赵云泽自言自语道。
秦安想了想,说道:“大人怕是忽略了一件事。百姓们识字的人少,恐怕没几个主动看告示的。”
赵云泽一拍脑门:“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。老百姓也就对那种上面画着人像的海捕告示感兴趣。全是文字的,还真没人去上心。”
想了想,赵云泽又吩咐秦安:“传我的命令,让县衙里闲着的人都散出去,给百姓们讲解告示的内容。”
“诺!”秦安起身应道。说完,他就转身出了正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