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1节(2 / 2)

蛋疼又酸爽,刘医生就更不同意她就这么走了,改变策略道:“那能麻烦你师父出诊吗?那老同志正躺在病床上,不方便移动。”

齐悦闻言无奈笑了一声:“我师父目前在g省,不方便来京市出诊。”

刘医生懵了一瞬,他原想着跟这小姑娘的师父学几招,现在看来是不行了,小姑娘就更不能让她走了。

刘医生很快灵光一闪,想到主意:“小医生,你看这样行不行,你跟着我去医院,你告诉我要扎的穴位,我来动手。”

雷军的脸一下子冷凝下来,他虽不学医,也知道这个年代的中医都是师父收徒代代相传,并不是外人想学就学的。

对方提出这要求,分明是想偷师。

再没有耐心应付,雷军拉着齐悦:“我们走。”

刘医生并不是不懂人情世故,一看这对年轻人要走,忙上前拦住解释道:“我不是想要偷师,只是那老同志身份特殊,他叫我一定要把你请过去帮他医治。你要不放心,你亲自给老同志施针,我避开就是。”

其实,齐悦刚刚听到刘医生的要求时也怀疑他想要偷师,当然齐悦没有敝帚自珍的想法,但她师承黄医生,黄医生是否在意就说不好了。

此时听到刘医生这番解释,齐悦只想了想就拒绝:“我毕竟没有行医证,不方便出手。贵院中西医方面的名家都很多,我想不用我出手,那位老同志的颈椎病都会很快痊愈。”

刘医生闻言苦笑:“你之前给那位老同志施过针,应该知道他的颈椎病已经很严重了,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犯病了,医院方面有对他的病症做过会诊,不管是吃西药还是外力牵引,效果都不怎么好。老同志也不愿动手术,当然手术有风险且未必成功,老同志不愿意做。”

齐悦听完他这番话,发现他提到的医治手段都是西医范畴,就善意地提议:“既然西医手段无效,那就试试中医吧。”

刘医生接口道:“我就是一名中医,不过老同志不相信中医,之前一直不肯尝试中医手段。这一次,你碰巧在公交车上帮他医治一回,他才对中医有了一分信心,但可惜的是,我的医术平庸,所以只能请你帮他医治。”

听完他这一席话,齐悦不知该怎么回应了。

这个年代崇尚西医,齐悦是知道的,不过她跟在师父身边学习时是在g省偏僻小镇上,那里的乡民有医生医治就感激了,至于是中医还是西医,根本不在乎。

就算一开始怕扎针,但被师父驱赶一次后,再踏进卫生所就赔笑,任由师父在其身上扎眼,不敢有二话。

第404章协助

齐悦最终答应了刘医生的邀请,虽然雷军看起来有些不高兴。

到了医院,来到那位老同志所在的独立病房,装有暖气片,这待遇非一般人所有,不过齐悦也没探问。

只是目光触及老同志身上上上下下扎满的针,齐悦有些惊讶地侧头望向刘医生。

刘医生摸了摸鼻子,没有说话。

其实不用他说,齐悦也猜到对方这么做的原因,他这是将身体的穴位基本都扎个遍,有用无用的都扎上,总有生效的不是?

老同志是趴在床上,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,也不敢扭动身体,只喊道:“是护士吗?赶紧给我把身上的针扒了,没什么效果不说,身体也快趴得僵了。”

听到他这话,刘医生神色有些尴尬,他先一步走到床边,弯腰陪笑道:“院长,你要找的小姑娘我给带来了。”

老同志闻言立刻扭头,却不知牵扯到哪里,哎呦喊了一声,齐悦忙上前说道:“老同志你别动。”

说着,拔起他后颈上一根针,只往边上移了一寸,轻轻捻动,而后问他:“还疼吗?”

老同志刚刚疼得额上冒汗,这会也不敢动,只感受了一会就露出喜色:“不痛了,眩晕的感觉也减轻了。”

齐悦也露出了笑意:“老同志要是相信我的话,我给你重新扎一遍针。”

老同志立刻点头:“我相信你,之前在公交车上你救了我一次,我本向你道谢,也想请你帮忙治疗,但一下车你就走了,我就只能挂了针灸科试一试。”

这试一试的效果显然不理想。

刘医生满脸尴尬,干笑两声:“我医术不精,对不住院长,好在我帮你把小姑娘请回来了。”说完这话,就冲齐悦道,“我去给你取盒新针来。”

齐悦想说自己带着针盒,但见他匆匆离开,便把话咽了回去。

快速将老同志身上的银针起来,正要扶着他起身,雷军走过来:“我来。”

齐悦从善如流地让开位置,一边道:“你帮老同志将衣服穿上,只需敞开衣领,捋上裤脚就好。”

听到她这话,老同志忽然想起自己还光着上身露着腿,有些尴尬地道:“这小刘就是不靠谱,我是颈椎病,非得让我脱了衣服扎遍全身,让小姑娘你见笑了。”

齐悦不好评论刘医生的针灸手法,只笑着道:“老同志您这样配合的病人,会让医生工作轻松很多。”

老同志在雷军的帮助下很快套上秋衣秋裤,听到齐悦的话,慈眉善目地点头:“我也从事了一辈子医学工作,我知道病人配合很重要,一会你给我扎针时我会尽力配合。”

齐悦笑着道了谢,这时刘医生也拿了新针来到病房,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:“你施针的时候我能在一旁观看吗?”

齐悦并没有敝帚自珍的想法,听了刘医生的要求很痛快地点头:“一会还请你在旁协助。”

刘医生大喜过望,连声道谢,又问她要他如何协助。

齐悦便让他替了雷军的位置,在给老同志头上和后颈扎了针后,让刘医生扶着后者躺下起身,如此反复几次,一边询问老同志的感受,由此增减银针,抑或捻动银针。

由此折腾将近半小时,老同志眩晕感基本消除,齐悦便让他躺下,等四十分钟后再观看效果。

屋子里有暖气,不过屋内的温度也就十几度,刘医生头上都冒出了汗,出了病房擦干汗水,而后跟齐悦道谢:“若不是你帮忙,我今天可就无脸见人了。”

齐悦疑惑,刘医生就指了指病房解释道:“里面的老同志是京市医学院的院长,我十年前从医学院毕业,算是他的学生。”

齐悦恍然大悟,原来是学生见老师,难怪那么紧张。

不过,他刚刚说他十年前从医学院毕业?

齐悦望向他杂夹着白发的头,刘医生似乎猜到她想问什么,用手撸了把头发:“我少白头,遗传的,别人都以为我四五十岁,其实我才三十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