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2章(2 / 2)

空亡屋 西西弗斯 2210 字 11天前

我的视线有些模糊。我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我的身上,让我动弹不得。

我心中一惊:“是鬼压床?”

这时候,屋子里面的声音我听得一清二楚。刚才的龙吟声消失不见了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阵呼吸声。这呼吸声每响起一次,就有一股冷气吹到我的脖颈上。

这冷气冷的像冰一样,很快我的身子就没有知觉了。

我忽然明白了。这不是有人在呼吸,而是有一只鬼,在一口一口的,向我吹阴气。

我心中既有些慌张,又有些生气:以前我是个愣头青的时候,你们这些小鬼欺负我也就算了。现在我修炼了道术,你们还敢来这一手?

我想要运起吕先生所授的吐纳之法。可是这时候才发现,那一口口的冷气已经把我的身子都冻麻了。我不要说吐纳了。连思维都要被冻住了。

我知道,再这么耽搁下去,肯定是任人宰割的局面。我努力地把舌头伸出来,塞在牙齿中间。拼尽全力的咬了下去。

我感到口腔里面一阵血腥味,然后才是舌尖传来的疼痛。紧接着,我的身子猛地一轻,我醒过来了。

我猛地睁开眼睛,发现一张黑漆漆的脸正对着我。我大叫了一声,将它踹了下去。

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,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。

我借着外面的路灯光看了看,是一个纸人。和先前的纸人一样。脸上用黑墨涂了。像是蒙着面一样。

我用大刀把纸人挑了起来,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刚才就是这东西压在我身上,让我鬼压床?欺人太甚,真是欺人太甚。”

我正在暗暗叫骂,忽然心中一凛,感觉在什么地方,有两道目光,正在直勾勾的盯着我。

第975章 获救

我正坐在床上骂得起劲,忽然感觉有两道目光正在暗处看着我。这种感觉让我心中一紧。

我慢慢地向后靠,整个身子坐在床上,然后让脊背靠着土墙。这样可以避免腹背受敌。

然后我开始仔细的感觉那两道目光。我看不到他们,但是我能感觉到。我提着大刀,慢慢的闭上眼睛,然后仔细的用心寻找。

几秒钟后,我把眼睛睁开了。我的脑袋正对着门口,而门口露出半张脸来。正在直勾勾的盯着我。

这种感觉实在可怖,但是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。我大喝了一声,提着大刀从床上跳了起来。

这一声大喝既是给我鼓劲,也是在吓唬那张脸。果然,它猛地缩了回去。

我心中暗喜:“如果你怕了我,那我的胜算就大大提高了。”

我提着大刀,加快脚步走到门口。我将大刀伸出去,挥舞了两下,确定外面的人没有办法偷袭我之后,这才跳了出去。

我站在大街上,看见远远地有一个人影,正在马路上奔跑。

我冷笑了一声,加快脚步追了过去。

这个人跑的速度很快,但是它没有办法甩开我。我看见他的步子很怪异,脚尖在地上一点,就飘出去老远。从这个步子来看,他有可能是小鬼。但是他与小鬼不同,小鬼跑动的时候,身子随着夜风飘飘荡荡,而他的身子,则来回乱晃,似乎随时会散了架一样。

我这样沉思了一会。等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已经跑出了槐城,到了郊外。

我心中一动:“事情有点不妙啊,这家伙似乎不是在逃跑,而是想把我引过来。”

我心中有些犹豫了。如果接着追下去,很有可能落入到别人的圈套里面。如果不追下去,这家伙肯定还会暗算我。

我迟疑了两秒钟,就猛地加快了脚步,在几秒钟内,和他的距离拉近了十来米。然后我猛地一甩大刀,大刀脱手,砸到了他的身体上面。

我看见他的身子向前一扑,就倒在地上了,随后,大刀一声闷响,掉在了地上。

我心中暗道:“这么容易就把他解决了?早知道这家伙这么不堪,我就应该早一点甩刀。也免得这么麻烦了。”

我加快脚步,走了过去。这时候才发现,这家伙又是一个纸人。

大刀砸在了它的后背上面。现在那里出现了一个大窟窿。

我把大刀捡起来,用刀尖翻动纸人。我看见它的脸上黑乎乎的,涂着墨水,很显然,这又是艾滋干的。

我有些生气:“这艾滋怎么回事?认准了我了?要和我过不去?这家伙活着的时候倒容易对付,死了之后,反倒难缠了。”

我正在思考的时候,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。

这哭声悲悲切切,是个女人的声音。

我循声望去,发现前面的荒地中有一座孤坟,而坟前有一团火光,一个女人正在那边烧纸。

我提着大刀一步步走过去,心想:“大半夜在这里烧纸?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。”

我在距离女人两三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。问道:“你是谁?为什么晚上烧纸?”

那女人哭道:“因为今天是我的忌日。白天阳气太重,我不能出来,所以只好在晚上哭一会。”

我听了这话,头皮不由得发紧:“这是一只小鬼?在给自己烧纸的小鬼?”

我握紧了大刀,问道:“你的家人呢?”

女人说道:“我没有家人。父母早就死了,也没有兄弟姐妹。我也没有结婚,谈不上儿女。”

我看她只是在坟前哭泣,估计不会害人了。我心想:“自己给自己烧纸,这只鬼也算是奇葩了。”

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这小鬼既然不会生事,我也就懒得理会她。我背上大刀正要离去。忽然心中一动,问道:“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纸人?脸上涂着墨。像是在蒙面一样。”

那女人忽然慢慢的扭过头来,声音变得极为嘶哑,问道:“是这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