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2节(1 / 2)

参天 风御九秋 2518 字 11天前

第七世,周小姐投胎于书香门第,其父自不姓周,但仍称之为周父,周父老年得女,珍爱非常,也不急于给她定下亲事,只是倾心抚养,传授教导。

一看周父一心要将周小姐培养成才女,石勇也开始读书学,他本不喜欢墨,此番为了投美人所好,学习的好生刻苦,虽不至于头悬梁,针刺骨,凿壁偷光,囊萤夜读,却也是废寝忘食,通宵达旦。

待得周小姐十五岁时,果然在周父的建议下斗纳婿,石勇通过了周父的面试,进入复试,通过复试进入最后的决试,周小姐出的题目是‘情深义重’,要求决试的几个人以一言展释。

最终石勇没有入选,周小姐选了别人。

大局已定,石勇自然万分失落,但他却强忍克制,不曾做出过激举动,周小姐出嫁,他忍着没去劫人。周小姐与别人拜堂,他忍着没去捣乱。周小姐要与丈夫圆房,他忍不住了,冲进去抢人了,新郎想要阻拦,被他一脚踢的晕死过去,周小姐唯恐贞洁不保,又以为丈夫已经死了,一急眼,把舌头咬断了。

“下一世……”

元安宁很少打断别人的话,但此番打断了石勇的话头儿,“那情深义重的题目,你如何作答的?”

石勇有些害羞,但犹豫过后还是说了,“卿若不离不弃,我必生死相依。”

“甚是得体,无甚过错。”元安宁皱眉看向南风。

“得体个屁呀,错大的了,”南风嗤之以鼻,“这话看似情深义重,却是自私的很,你的生死相依是建立在他人不离不弃的基础的,自己还没做好,先对他人提出了要求,这本身落了下乘,真正的情深义重是不管对方怎么对你,你都不离不弃,说好听点儿叫不离不弃,说难听点儿是死皮赖脸,怎么样都不走,打也不走,撵也不走,这才是乘。”

“真人说的是,”石勇说道,“只是这般作为,当真太过卑微,势必颜面扫地。”

“真喜欢一个人,是不会顾及自己的颜面的。”南风随口说道。

“依你之见,如何作答才算得体?”元安宁问道。

“怎么说都这句话好,”南风想了想,说道,“不得同床,便求同穴。”

元安宁闻言哭笑不得,“你这分明是恐吓,不嫁你,你便要杀了人家。”

“恐吓也他说的那句话好。”南风笑道,什么感同身受不过是句屁话,有苦自知才是实话,自己吃黄连和看别人吃黄连是两码事儿,站着说话的自然不会腰疼。

元安宁无言以对。

“接着说。”南风冲石勇摆了摆手,“时候不早了,天都黑了,你简略些。”

石勇闻言如释重负,这些都是些尴尬事,实则他很不愿意详细讲说,听南风这般说,便简略的不能再简略了,第八世他也几乎成功了,但情浓之时,周小姐问起他的身世和过往,这家伙一时糊涂,和周小姐说了实话,云里雾里的七八世,直接把周小姐说糊涂了,将他当成了神识不清,癔症癫狂的疯子,而且还是个隐藏很深,病入膏肓尚不自知的疯子,如此一来人家自然不会嫁给他。

第九世周小姐出生不久染了天花,这是绝症,无药可医,任凭他如何努力,周小姐还是死了。

第十世最背时,在他的百般阻挠之下,周小姐没能在儿时定下亲事,年纪大了来了个抛绣球,由于家世显赫,容颜美丽,来宾甚多,场面宏大,他倒是顺利抢到了绣球,但是灵气一动,气色显露,被一群结伴前来的年轻道人察觉,把他当了妖物来抓,身份显露,亲事又黄了。

第十一世,周小姐投胎于江南武林世家,没来由,是不喜欢他,人家喜欢的是另外一个门派的年轻少年,他总是自暗处窥探,被人察觉发现,将他当做采花贼来抓。

一世,周小姐投生漠北外族,在周小姐十四岁时石勇适时出现,救下了牧羊时遭遇狼群围攻的周小姐,周小姐险些被狼群咬死,死得活,对他一见倾心,而周小姐的族人和家人也对他很是欣赏,留他在族里,只待周小姐养好伤与二人成亲,但没过几天,周小姐突然病了,后来疯了,再后来死了。

这一世,周小姐又投胎到了崇人家,周学生门风甚严,周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他也没有机会多做接触,只能自暗地里驱逐媒婆儿,令周小姐不得许配人家。

后来周学士死了,周小姐年纪也大了,也断了嫁人的念头,接替周学士打理私塾,周小姐自律严肃,恪守礼法,从不与男子有逾礼之举,连话都不多说一句,若有人与她说些轻薄话,立刻会遭到她严厉的斥责,是个不近人情,成天板着脸的老姑娘,拒人于千里之外,令人不得靠近接触。

耐着性子听石勇说完,南风问道,“你一直没与周小姐有夫妻之实?”

石勇摇头。

“我给你出个主意。”南风笑道。

石勇看他。

“你去霸王硬弓,把她给睡了……”

第六百零一章 了无疑惑

石勇满心希望南风能给他出个力挽狂澜的好主意,没想到他竟然来了这么一句,窘迫尴尬,哭笑不得。

“去呀,”南风抬手,“现在去,直接将生米做成熟饭。”

“真人莫要说笑了。”石勇苦笑。

“我没跟你说笑,”南风收起笑容,“快去。”

石勇哪里敢去,但南风说的一本正经,他又不敢不去,犹豫踌躇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

见此情形,元安宁冲南风说道,“你莫要催促,且与他解释缘由,说明道理。”

元安宁言罢,石勇转头看向南风,等他解释。

未曾想南风并不解释缘由,只是教导做法和说词,“你喝些酒,佯装酒醉,去与她表白,她自然会训斥于你,你也不用在意,直接去亲近,她定会反抗,你亦不用在意,只做该做的事情。”

“不太好吧?”石勇咧嘴。

“听我的,包你抱得美人归。”南风说道。

“她不从倒是不怕,只怕她呼喊叫嚷,那又如何是好?”石勇很是紧张。

“随她叫啊,不要退缩,定要成事,事成之后跪地求好,她不答应,你不起来。”南风说道。

“她若是跑去报官呢?”石勇始终不敢确定南风是在戏弄他还是在帮他。

“你还怕官吗?”南风反问。

“她心气甚高,受辱之后怕是会寻短见,那又如何是好?”石勇忐忑。

“拦着呀。”南风说道,“快去吧,鼓起勇气与她表白,事后她不答应嫁你,你便长跪不起,我估计她一时之间也不会原谅你,你怕是得跪一两日。”

“如此作为,颜面何在呀?”石勇还是犹豫。

“你是要脸,还是要人?”南风瞪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