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明明嘴上那么温柔地问苏臻,可是手上的力气却一点都不温柔。
苏臻说她刚刚恢复多穿一点,并不是开玩笑的。
她穿了两条睡裤。
顾清让脱下了一条,苏臻还有一条。
顾清让:……
顾清让咳嗽了一声。
不知是顾清让确实要咳嗽了,还是被苏臻意外地气到了。
顾清让亲手替苏臻脱掉了裤子,从膝盖到脚腕,到脚趾间。
白色的睡裤被男人看也不看扔到了地上。
本以为脱完没有了,结果还有一层。
就好比打怪,打完了外面的一层,结果又原封不动又冒出来一层。
没关系,没关系……
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
顾清让掀开了一只束缚着他,也一直将苏臻和他隔开的被子。
膝盖压在被子上,在苏臻眼睁睁看着的时候慢慢爬了出来。
少女被男人轻轻一推,倒在了床上。
苏臻的呼吸很粗重,心跳破表似乎随时要从喉咙口里跳出来。
苏臻刚要说话,被顾清让给抵住了红唇。
“嘘。”
顾清让的手从苏臻的裤腿上慢慢游走上去。
苏臻轻微一抖。
不同于刚才两条睡裤的保护,这一次顾清让掌下直接是苏臻细嫩柔滑的皮肤。
那美好的触感让顾清让流连忘返。
苏臻的眼角有泪珠溢出来,无措地看着顾清让,殊不知她这样茫然似乎全然依赖着面前这人的样子,更加激发了男人的占有欲和掌控欲。
想看着她因为自己哭,想把她摆弄成自己喜欢的样子,想看着她因为自己绽放,想看着她在自己身下绽放成最美的妖精。
这种想,想的顾清让骨头都疼了。
顾清让舔掉苏臻眼角的泪珠,舌尖却似黏在她的脸颊上一样,舔完之后下移,攫取了少女的甘美的嘴唇。
顾清让的手将苏臻的衬衫往上推,两只手分别把住了苏臻的腰间。
苏臻不盈一握的小蛮腰,完全落入了顾清让的手中。
越来越烫,越来越让人觉得呼吸不过来……
苏臻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,全身上下需要的氧气都靠着男人舌尖渡过来的那一点子氧气。
怎么够用呢……完全不够用。
苏臻眉眼一睁,双手交缠在男人脖子上,小舌主动追着缠着男人的大舌,仿佛要从他的口中把属于她氧气给夺回来。
男人与少女唇齿交缠的热气中发出一声闷笑。
酥得苏臻几乎断了腿。
顾清让上面吻着苏臻,手下一寸一寸地游走上去。
男人的目标很明确。
苏臻的第二条裤子,也保不住了。
苏臻的腿上感受到了丝丝的凉意,可还没来得及等她更清晰地感受到这种凉意,已经被火热的男人的体温给覆盖了。
裤子清飘飘地落在了地上,和第一条一样。
苏臻穿顾清让的衬衫,从头到尾,每一颗扣子都很认真地扣上了。
于是现在,男人给她很认真地一颗一颗解开了。
顾清让房间里的壁灯看起来似乎越加灰暗了。
昏黄的灯光像狂风暴雨的海面上飘摇的油灯,被浪打,被浪颠,挂在船坞的檐角随着海浪幅度极大地摇晃,摇晃得灯仿佛要碎了,灯芯都要燃尽了,断裂了,在极致的颠簸下化为了灰烬,完成了它灿烂而耀眼的一生。
窗外的月亮,躲进了云层里,不露面,不听声,高高挂起。
第二天早上
苏臻在男人缠绵而细腻的吻中醒来。
窗帘已经被顾清让打开了,明媚的光线从外面照进来。
苏臻觉得十分刺眼,下意识地往顾清让的怀里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