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让大长腿迈在最前面,工作人员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,只能尽全力保护少爷的安全。
这简直是在挑衅顾家,顾家的人在眼皮子底下就被人绑走了。
苏臻的鼻子里都是汽油味。
她不知道该怎么脱困,心脏怦怦跳。
劫匪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,还以为做的很隐蔽,只是绑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孩。
苏臻很快被带下了车,被绑匪们粗鲁地推着走,每走一下他们都在苏臻的肩膀上重重地推一下,“赶紧走,快点!”
绑匪声音很闷,似乎脸上都套着面具一样的东西,不像真人的声音,也可能使用了变声器。
苏臻的呼吸很重,她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,苏臻闻到了浓重的运转机器的工业油的气味。
似乎是其中一个劫匪把铁棍往墙上一敲,苏臻听到了无限的回声。
这里可能郊外一个被废弃的仓库。
苏臻刚刚在车上偷偷把剪刀塞到了自己身上,包被粗鲁地抢走了。
她被推着着继续走,这次似乎走到了一个房间里,她被推坐在沙发上,绑匪语气凶恶,“老实呆着,别她妈想耍花招,否则老子弄死你!”
苏臻喘着粗气点点头。
“有人吗?”这里只有叫人恐慌的寂静。
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,越是待下去就越难以脱身。
不知道她刚才在地下车库里的尖叫,顾清让有没有注意到?他熟悉她的声音,可以追踪到这里来吗?
苏臻莫名相信顾清让可以跟过来。
她现在要做的,就是要保护好自己。对方绑架她的目的还不明朗,如果是于年的话,那个小说中的金主,劫财劫色的可能都很大,甚至可能撕票。
据她所知,苏家的事情爆发之后,顾清让就着手开始对付于年的公司,到现在已经这么长时间过去了,他可能早就被对付得没有了反抗的能力,所以有破罐子破摔的可能。
门“嘎吱”被推开了,似乎是很老的门。
苏臻微不可查地一抖。
苏臻现在什么都看不见,只能靠声音去判断周遭。那是男人皮鞋的声音,站在苏臻不远处。
即使眼睛被蒙住了,苏臻似乎能感受到,那男人在自己身上放肆的目光,让苏臻感到极为恶心。
是那个人在沙发上坐下去的声音。
“可以把我眼睛上的布摘了吗?我的手被捆着,还看不见东西,我很难受......可以吗?”
少女软软地提出自己的诉求,仿佛不知道,对面这个人是绑架自己的凶手,而是一个在路边可能会友善帮助她的好心人。
很快,冰凉的手指触碰着苏臻的脸颊,把她眼睛上的那块布给撕掉了。
苏臻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,突然之间对光亮的照射极为不适应。
苏臻的眼睛紧闭好久才慢慢睁开眼睛,视野里一切都非常模糊,昏黄的灯光,白色的墙,几乎没什么家具的房间,还有面前的这个男人。
老男人。
少女似乎十分不可置信,软软的声音可怜地颤抖着,无助又可怜,“于伯伯......你......”
于年也笑了一下,光看于年的打扮,似乎看不出来他这些日子过得有多么窘迫。
生计和公司都已经被逼到了角落里,但他还和苏臻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,西装笔挺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戴着眼镜,看着就像是一个温文尔雅中年大叔,十分的得人好感。
但是苏臻知道他是一条毒蛇,一条为了咬人可以蛰伏几十年的毒蛇。
“于伯伯你怎么在这里?难道你也被她们绑架了吗?”苏臻的手脚都被绑着,但她看见熟悉的伯伯,似乎一瞬间得了一些安全感。
少女表现出一些依赖和惊喜,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,“于伯伯......”
于年笑了一声,没说话。
少女低下头,眼睛中有泪水,抽泣了一声,“于伯伯,是你绑架的我吗?可是这是为什么呀?你不是我爸爸妈妈的好朋友吗?苏家出事的时候,你还说要帮助我们家呢,这这是为什么呀?我不明白......”
少女看着十分可怜又纯真的模样,似乎完全想不通,昔日亲近的长辈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绑架自己的绑匪。
“臻臻呀,”于年咳嗽一声,“我最近日子不好过呀,原本的是想着,帮助你们苏家把苏家的企业接管过来,只是现在我手上公司也现在出了一些问题。”
于年说地轻巧,那哪是出了一些问题,顾清让的人把他往死里打,就是没想让他好好活着,于年现在的问题比苏家来得严重得多,本身做生意的人手上就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帐,可现在这些见不得人的帐,通通被翻到了台面上。
于年几乎完蛋了,所以哪怕是他的亲生女儿被人打瞎了一只眼睛,他也没有空去管她们娘俩的死活。
“臻臻,你是不是认识了很厉害的人?如果你认识一定要跟伯伯讲啊,伯伯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。你说呢?”
于年这些日子想来想去怎么都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招了上面的人。
这么强烈地非要弄死他,于年想来想去想不通,可莫名就觉得事情一定出在苏臻这个漂亮女孩子身上。
一个漂亮女孩子是拥有无穷潜力的,她可以让把她放在心上的男人做出任何疯狂的事情来。
“于伯伯你在说什么?我不知道......”苏臻可怜兮兮地摇头,手里却偷偷摩擦着出现裂痕的绷带。“我没有认识什么厉害的人。”
苏臻鬼扯帮她的人是学校里的一名客座教授,“教授她来看我的戏,很喜欢我,所以知道我家这个情况之后就帮助我了。”
“你他么放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