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着两人终于完全分开了,苏臻背后感觉到一丝凉爽和如释重负。
忽然,腰间伸过来一只精壮的手臂,将苏臻不盈一握的纤腰轻易地往回一收,苏臻重新又跌回顾清让怀里。
顾清让的声音透着治学般严谨的意味,语气上甚至带着些许的责备,如苏臻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孩,“苏同学,专心一些,不要胡闹。”
和那天电梯里一样,顾清让也是用手禁锢着苏臻的腰肢。这一回,大掌正大光明地在上面轻轻摩挲。至此,苏臻整个人完完全全被困在顾清让怀里了。
“你!”苏臻又急又气,“你……”
“苏同学,专心画画。你不会画,我来教你。”
于是顾清让真的开始给苏臻解释他握着她手画下去的每一根线条,光听那语气,只以为是一个敬业的人民教师在谆谆教诲他调皮的学生。
可放在苏臻腰上的大掌却如入了水的大鱼,好不快活。男人凶前抵着的,尽是少女滑如丝绸的肌肤。
更要命的是,他的每一句解说,都坏心眼地对着苏臻的脖子里,耳朵上,乃至是锁骨处擦边而过,唇齿间的热气撩人地抚过苏臻的每一处敏感。
苏臻哪里是顾清让的对手,身子酥软得厉害,若不是腰上那只大手,站都快站不稳了。
那晚上古安酒店的体感记忆通通回笼,苏臻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肯叫出声,似乎这是对顾清让最后的抗争了。
窗外的雨越下越大。
教室内,被男人怀抱着的少女眼中水光越来月盛,眉眼间惑人的妖艳叫人不敢直视,活脱脱一个尤物。
苏臻都不禁怀疑,男主真的是生活冷清如禁欲修道的道士吗?不会是向她一样,被个浪荡子魂穿了吧?
“呵呵。”
顾清让笑了一声,在苏臻听来如雨夜惊雷。
“说来,还真是要谢谢那位好心的同学,这么关心我的生活。要不是她,我还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。”顾清让的声音沙哑低沉,“苏同学要是知道,帮我跟她说声谢谢。”
苏臻不敢随意开口,怕出口的不是话语而是羞人的喘息。
闹了半天,她承受的男主忽如其来的发难,都是原身害的。
原身要是不去下那个药,男主到现在还是个表里如一、清冷矜持的禁欲系小哥哥。
顾清让松开了苏臻的手,“来,接下来到你画了。”
苏臻勉强地睁眼去看画布,眼中的水雾太多,她闭眼挤出了一颗生理泪珠,泪水顺着脸颊没进细嫩的天鹅颈,眼中清晰起来。
人物大致的轮廓已经画完了,只剩下了一些小细节没画,草稿就打完了。
竟然真的能边画画……
“我刚才讲的你都听到了吗?”顾清让一手插在口袋里,一手揽着苏臻的腰,凑在苏臻耳朵边问。
“这里,还有这里,你画。”顾清让屈起手指敲画板。
没画的地方分别是前凶和膝盖。
苏臻清了清嗓子,“我不会……”
这真是为难她了,画画是真不会呀。
顾清让松开了苏臻,滚烫的桎梏离开,苏臻只感觉凉爽的空气忽然袭来,那可怕的压迫感顿时减轻了很多。
“不会啊…”顾清让拿着照片看,他带上了那副金丝边框眼镜,挡住了勾人的桃花眼,又道貌岸然一片清朗起来。
“这样吧。”顾清让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,“苏同学实在没有悟性的话,我以前画画的时候,画不好鸡蛋就多摸摸鸡蛋,多感受感受轮廓和线条,下笔就会顺畅很多。”
“可……可要画的是你啊……”苏臻几乎目瞪口呆。
顾清让白净的手指已经开始往下解衬衫扣子,面容一片淡然,“没关系,我知道你对我没有非分之想。”
绕是好脾气如苏臻,怂包如苏臻,也不禁想暴走。
男主是故意的,他一定是故意的!
她看着顾清让,两手紧张地团在一起,弱小而坚定地摇摇头,“不,这样太委屈了。”
“没关系,为了艺术,我不介意。”清润的声音高尚而伟大。
“我说的是我……”苏臻小声嘀咕。
顾清让一步步靠近,慢条斯理地解着扣子。这件衬衫里面有内衬,所以顾清让衬衫下是没有打底背心的。
“你说什么?”
苏臻两手捂着眼睛,“你快点把衣服扣起来…”
“哦?”顾清让闻言果然不动了,“苏同学是打算把手伸进来?这样的话,也行吧?”
言语间似乎有点为难。
把手伸到男人的衣服里……!这算什么!
“不是不是的…”苏臻急出了一滴眼泪,“你画了不行吗?你都画了这么多了……”
“那怎么能行?艺术是严谨的,署了两个人的名字,却都是我画的,不好。”
“那就不要署我的名,我不介意。”这总是个好办法了吧?
“可是我介意啊苏同学。”顾清让温然道,“大家都知道画是合作完成的,最后却署我一个人的名,苏同学是想告诉所有人我顾清让占你便宜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