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节(2 / 2)

因着前些日子的事情,祁烨一直以来忧心忡忡,两人已许久未曾亲热过,这对初尝情事,又正常的男人来说是挺难熬的,今日又见这般美色,祁烨又岂能把持的住。

祁烨轻轻的亲吻着她的唇角,缓和着她有些紧张的情绪,江阮的双手揽上他的脖颈,在热气的氤氲下,她微眯的眼睛里带着股天然的媚态,祁烨下身一紧,周身都僵硬了起来。

她低喘,本能的往他怀里蹭着,祁烨忍不住在水里要了她一次,又将她抱上床要了一次。

祁烨第一次知道,原来做这种事情眼睛是很重要的,只看着累及躺在他怀里沉沉睡去的人儿,他便觉有些难耐,但是江阮的病还未好,他又不忍心折腾她,只燃着蜡烛看了她半宿。

*

江阮昨夜泡了个热水澡,后来又被祁烨折腾的出了一身汗,蒙着被子睡了一大觉,翌日倒是神清气爽,病也好的差不多了。

两人在床上头靠着头说了好一会儿话才从床上起来,打开房门时,外面日头高升,已接近午时。

宴琨,漓儿还有榕桓他们闲来无事,正聚在一起看花琰与贺羽下棋,听到开门声,都转眸看过来,江阮不由脸一红,拧了祁烨的胳膊一下。

祁烨不由无奈失笑,倒是对她这般亲昵的小动作喜爱极了,握住她的手,手指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。

花琰一看到祁烨,下棋也没有心情了,眼巴巴的瞅着他,他可是要被他憋死了,放着这么大的谈资却不能言,这可是要人命的呀。

祁烨只做没看见他期盼的眼神,内心里其实还是有些些微忐忑的,过了昨夜,他就已经过了最佳的坦白的机会了。

两人下了楼梯,去看花琰与贺羽下棋,江阮只顾着害羞,一时不查,就要一脚踩空,祁烨一把扯住她,“小心楼梯...”

江阮愣了一下,祁烨也愣了。

江阮抬眸看向他,直视着他的眼睛,祁烨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。

江阮的心募得怦怦的跳了起来,细细看他的眼睛,好似真的不一样了,他的眼睛里有了神采。

江阮双手抓住祁烨的胳膊,高兴道,“相公,你是不是看得见了?”说着,抬手在祁烨眼前晃了晃,祁烨的眼睛眨了眨。

江阮的狂跳不止,声音有些发颤,“相公,你是看见了对不对?”

祁烨颇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,低低应道,“嗯。”

江阮笑开了眉眼,“什么时候看到的?方才吗?”

祁烨不想骗她,却又不知该如何说,一时之间沉默了。

花琰终于忍不住了,大声喊道,“昨日便看见了。”

一言出,四周皆寂。

宴琨贺羽榕桓,还有隐藏在周围保护着他们的侍卫皆都很高兴,江阮却是心里慌了一下。

连想到昨日他的种种不同,江阮惊得捂住了嘴巴,清亮的眼睛看向他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,“你昨日便看得见了?”

至此时,祁烨想不承认也不行了,颇为艰难的点了点头,“阿阮,你听我解释...”

江阮的脸泛起红晕,又惊又喜,又羞又燥,又恼又怒,一时间复杂难言,对上他墨黑色的狭长的眼眸,更觉不敢直视。

祁烨伸手去触碰她的手,江阮情急下拿起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,他怎能拿这种事情骗她呢。

祁烨眸色不动,任由她咬着,江阮见他表情没什么变化,一时间觉得无味,松了她他的手,祁烨却将自己的另一只手送至她嘴边,“解气了吗?这个再咬一口。”

江阮眉眼微抬,正好与他黑眸对上,心里猛地一跳,本能的瞪了他一眼,拎起裙角转身跑进了房间。

祁烨站在那里,看着她消失在门内的娇俏背影,轻轻叹了口气,以往他不信什么叫‘自作孽,不可活’,而今日他却亲身证实了这句话。

以往他更加不信什么‘色欲熏心’,‘色令智昏’这些个词,今日却是深切的理解了。

‘色字头上一把刀,英雄难过美人关’,至此时他倒是深信不疑了。

第40章

江阮回到房间后,倚靠在房门上,心依旧跳个不停。

他昨日便能瞧见了,那么昨夜的那一切岂不是...

江阮越想越羞燥的慌,不由恨恨地跺了跺脚,什么温润儒雅,文质彬彬,全都是表面,内里真的是...一言难尽。

午饭时,漓儿喊了两三次,江阮只言不吃了,并未出房门,江阮不吃了,祁烨自然也吃不下,站在门外静静的陪着。

宴琨怕他累着,好心好意拎了个杌子过去,祁烨连看一眼都懒得看,宴琨不由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祁烨冷冷道,“拿开你的手。”

宴琨浑身抖了一下,直接从竹楼上跳了下去。

花琰悄悄把那小杌子用脚勾了过来,然后坐在不远处抱着一碗饭,边吃边看热闹,嘴笑得就快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,从他认识这三爷起,只见过旁人在他手里吃屈的,何从见过他这般模样,这般情景他可是盼了好多年了,今日能够得以见到,也算是有生之年得偿所愿了吧。

贺羽看着花琰笑得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,不由摇摇头闪到祁烨看不到的地方去练武去了,有些人总是分不清轻重,殊不知有些人的热闹是看不得的。

江阮在屋内呆了半天,到底是不安,虽说她心里有恼怒于他,但不过一时之气,很快便消散了,而且他的眼睛好了,她是打心眼里高兴的,可同时又避免不了的有些担忧,这眼睛这就是好了吗?会不会再犯?会不会留下什么别的病症?

可是若让她心无杂念的与他说话,她又做不到,方才她与他对视了一眼,那双眼眸,又黑又亮,沉静如水,摄人心魄,让她有些不敢直视。

她与他之间,本应是十分熟悉的了,可是因着他的眼睛,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了,她嫁与他时,他便没见过她,想到当时的情形,再想到他娶她之前便知道她是他几年前未过门的妻子,他娶她是否是因为这诸多因素,所以是无法避免呢?

想到这些,江阮便觉得心里有些烦躁。

江阮最终还是忍不住打开了房门,门外站着的人没有预料她会出来,猝不及防的,两人面对面的对了上。

祁烨伸手想要触碰她,“阿阮...”